百日gumirin挑战

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哑然,总之主要功能如ID。希望结束挑战时能卖出至少一份安利(。

DAY 7 海滨高速两千转(上)

很久以前做的一个CP诊断,心理医生gumi x 小说家rin因为误以为出轨而发生情侣吵架的(上)。是之前写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要铺垫那么长以至于吵架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发生(。

……然后因为今天沉迷音游没有写所以就拿出来充数了。



呕吐欲、恶心感,和缭绕心头不去的恐惧。

Rin再拿起手机来时还是觉得手腕发软。她刚刚已经把钢化膜摔裂了两条缝,为了能更好地看清那张照片,她勉强地用自己指甲过短的手指把它剥了下来。指甲缝中的软肉向她叫嚣着钝痛——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指甲了,易拉罐的拉环由Gumi来开,无从下手的速溶咖啡袋有Gumi来撕,在她一筹莫展时,那位女性总会适时的出现,解决掉这些像鞋子里的石头一样的小问题,本该是这样的,本该是这样的。

感情使人软弱,依赖叫人退化。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变得容易动摇到这个地步。Rin开始思考自己的生存方式是不是改变了太多,以至于连为了方便打字而修得短过了头的指甲都能让她陷入多愁善感的恋爱回路。也许这是某种过分刻奇的结果,她的编辑一直在劝她往作品里加些爱情元素,所以满脑子三角恋四角恋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我的恶果终于浮上了水面也说不定。

恐惧过头时人反而会得到异常的冷静。自从拒绝起上学、蜗居四叠半的卧室开始倾泻自我般的创作那年开始,Rin从未感觉到自己有那么虚弱过。像焦虑于马克杯底积下的咖啡渍,像浴室过滤口里纠结在一起的金色与绿色的毛发,像昨天晚上Gumi买回来的海虹,等待着一把名为现实的锉刀撬开贝壳戳进软肉里,流溢出无色血液的鲜甜。

Gumi就是那个把她从自我保护的武装里拉出来的人。她就是一把温柔的锉刀,适用于所有顽固不堪的甲壳类动物。那一年Rin决定让心理医生成为这世界上她最痛恨的职业,展示完她辛苦准备了半周的拒绝治疗宣言及精神状况报告后,她唯一的听众却啧啧了两声,给她倒了一杯冰可乐说你继续,要是你不介意出席不了下次的签售会的话。

心理医生手里端着的咖啡氤氲着大人的雾气,把挡住了那双孕育着笑意的碧绿翡翠的眼镜模糊。

已经严重到把她的生存方式擅自决定的社会交往障碍,在遇到那双绿眼睛后像六月正午下的刨冰一样开始了融化:蜜味地、黏黏糊糊地,让人困扰地。绿发的心理医生用了三个月的家访来解决她的人群恐惧,但是在对方笑着说出恭喜你阶段性地解决了自己的心理问题的那一刻,她的感觉却跟儿时被独自忘在人来人往的祭典上时一模一样,居然丢脸地大哭出声问我该怎么做才好,几乎完全忘记两个月前自己和Gumi之间开展激烈的攻防战时是多么坚定地把对方拒之门外。

Rin现在也想像那个时候一样大哭,但是现在已经和那时不同了。只有被爱的人才有哭的资格,所有没有价值的泪水都是无用功。那么她哭还有什么用?她曾用泪水来确认过她们两人之间暧昧模糊的情愫,也试过以泪水来抵抗周年纪念旅行和对方太过不要命的熬夜加班。但她从不觉得哭就能挽回什么,起作用的永远是感情,而非泪水本身。

她们已经同居了两年,对彼此掌心的纹路都熟悉得像自己的一样。每一段足抵着足谁去的安眠,每一次在消失在亲吻里的耳鬓厮磨的低语,每一个四肢纠缠在沙发上的电影之夜,就连咖啡渍和过滤口都在提醒着她融进她皮肤里的相爱相合。此刻室温明明是她最喜欢的24℃,但从喉咙底疯狂涌出的不适感却从内部煎熬着她,连同这间爱巢中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一起,从内外两方同时向她压迫而来。

怎么办?要质问吗?有用吗?

触摸屏上她的恋人在她的兄弟怀里,与自已一样金发碧眼的他保护性地抬起臂膀把她圈进了护卫范围。

Len在附近读大学,偶尔周末的时候才会在她眼前露脸。要碰上需要刻意,那不可能是偶然。

嫉妒心于肺腑之底丑陋地吼叫着那是我的东西。Rin竟然分不清这声音跟他们小时候抢同一个玩具时有什么差别。也许并非是对那样东西特别喜欢,但能肯定的是一看到它被对方拿到就觉得碍眼。

但是Gumi不是什么物品,她不应该被卷进任何幼稚的意气相争。她聪慧敏锐而又温柔的恋人值得最全心全意的爱情。固然在琐碎的生活里Rin的自私和任性曾数次地刺伤过Gumi,可是同时Rin不认为要比对Gumi献出的真心的话她会输给任何人。

但也许正因如此,她才该识相地退出。正如两位母亲争夺一个孩子,害怕孩子疼痛的那一方会先放手。本来她们的交往就是秘密的,就连她的编辑都不知道她们是以恋人的身份在同居,这是为了免于影响两人的前路。Rin边自嘲着自己为何在已颓势一片的这时还要考虑怎么措辞才最能唤起Gumi的愧疚心和保护欲,边对着浴室的镜子呜咽出声。

本来就是同卵双胞胎,喜好相似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们已经喜欢过那么多相同的东西,再多一样也不奇怪。Len和她那么相似,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发色,所有Gumi称赞过的她外貌中有的要素,Len都拥有着;和兄弟共同生活十几年,她也知道自己和对方性格深处到底有多少相似的部分,而且面对她一直深深恐惧着的现实,他显然更有优势,也更加勇敢。所有为Gumi所爱的部分,她的兄弟如她的对称般一模一样,甚至更好。她竟然找不到责怪Gumi移情的理由。

这世界上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了,如果其中一人不是她为之捧上了所有爱眷的女性的话,那其实该算一件喜事的。

她的脑子里有一瞬浮现出过要不干脆自杀算了的意图,毫无疑问这是最能成全她深爱的两人的方法,两人之间因为她的消失而空出的间隙,正好由彼此来弥补上,丧失之痛的齿轮在日渐情深中逐步谙合,听起来就是她的编辑喜欢的罗曼蒂克题材。幸好浴室里没有剃刀,不然行事冲动的她一定会在九泉之下诅咒向自己灌输这些的编辑。

现在还是Gumi的上班时间,她洗了把脸后发送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

对方回的很快,一连串的几个问号让她眼前浮现出那张茫然时会显得略带稚嫩的脸。

这使她心底一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拆出了手机的电池。

逃避现实的冲动来得无比汹涌。Rin在心底痛斥着自己常年积累下来越发要命的软弱,但想拿起电池的手却震颤得比刚才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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