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gumirin挑战

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哑然,总之主要功能如ID。希望结束挑战时能卖出至少一份安利(。

DAY 10 文字的复兴

突然想到了韩剧可以有个什么样的续,于是就在赶作业的间隙搞了出来。是趣味(恶)的再度进化((

虽然前文就在前面,但一应链接一下

 

 

被半包围在桌台后正填着值班表的小护士眼前落下了一只纤长白皙但贴着几块创可贴的手,涂了薄荷绿指甲油的食指礼貌地轻扣两下,提醒她向上看。她忙抬起头来,一捧花束和怀抱着它的女性端正秀丽的面孔撞入眼中。这张脸近几日来天天都能见到,但来往于这死生多发场所的访客太过众多,也是因视觉效果才能留下印象。

她找出了探视登记表和笔递给对方签名,女性把花束放在了桌台上以空出手来写字,片刻后把表和笔都递回来的两只手上都小伤口不少,叫她稍微有些好奇,但对方微笑着向她颔首致谢后就抱起了花束,转身向药水气味的深处行去。

她旁边刚整理完文件的同事探过头来,“那个女的这几天天天都来啊,是来看谁的?男朋友吗?”

“不是。是走廊拐角那间里的那个病患,”她看了眼登记表,“是上周才送来的吧?车祸的那个,女孩子我记得,挺可怜的。”

“那就是好姐妹啰?看人的长得挺漂亮的,不知道被看的长得怎么样。”

“大概是闺蜜吧,不过谁知道呢。说起来你没听说吗?那个女孩子她……”

 

这里弥漫着暴力般的“白”,加之浓浓不散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空气里,留下冰冷无匹的印象,往人的胃里无情的沉淀下去,连花香都一同变得徒增渗人感。

从柜台到拐角要五十九步,她第一次来时就数过了。不穿高跟鞋的话就是六十一步。每一日打开这扇门都需要新的勇气。Gumi做了个深呼吸,拿出了16岁那年在live现场跳上舞台抢过麦开唱的胆量,尽全力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然而这次没有前几次那么顺利,病床上的女孩向她的方向转过了头来:“谁?”

Gumi的手僵硬在门边,怀抱着花束停在原地。百合香气扑面而来,叫她恍惚了半秒才回过神来。

看来今天状态好了不少,连细微响动都能察觉到了。

她咬着牙抬起头往前看,点亮病房唯一的色彩是那女孩的头发颜色。在那垂落的几簇金丝下,那厚厚一层蒙在女孩眼前的白色绷带,今天也丝毫没有拆下来的迹象。

目不可视的女孩又出声问了一句,疑问的单字轻飘飘地落下在房间里。而她站在原地进退不得,只能无言地久久凝视她曾经的恋人。

……不,也许正如对方所说,连恋人都不是。

她应该出声吗?不应该出声吗?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她来做选择了,在昨天,她咳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块,再怎么反复尝试也出不了声了。犹豫了三天没能回答上的答案,今天已经被命给填好了空。然而Gumi此刻居然可耻的感到安心。

毕竟,本来打算那就是最后一面的了。

然而那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撞飞了马路上的女孩,引发的脑震荡同时损伤了脆弱的视神经。

借由如此之便,不必让对方知道她来过的无声探视,只不过是愚蠢的胆小鬼的自我满足罢了。但那怕只能这么凄惨的单向相会也好,她也想在那个日子到来前,把她的缪斯多看几眼。就算只能是连呼吸声都要压抑下来的、沉默的沉重注视。

在面对镜音铃时,Gumi永远是胆小鬼。唯一一次做出的最勇敢的事,不过是鬼迷心窍地跟着奔跑过长长的地铁通道,乘着演出后还未褪下的肾上腺素,在感觉再不抓紧就再也没可能抓住时伸出了手,并在与那双海蓝色的双眼发生荷尔蒙的相撞后,向少女发出了一生一度的邀请。

光是如此,就已经竭尽全力。心脏只要再快上一下,都可能要立即爆掉。

要知道在那天之前她可都是标准的不良少女,天不怕地不怕的地下乐队主唱,抽烟喝酒的恶习都没有为了嗓子改掉,把生命中最好的时间当做钞票,挥霍已不足惜,放火烧掉才能算有点意思。如果她的性命是一包二十支装的烟,抽完就没有,Gumi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乘着兴头抽到只剩四根半,一开始可能就为了吐出口烟看看跟普通的烟比能有多少不同的理由,继续抽就是纯粹的个人观念结果了。

而缪斯的出现像一颗彗星与她在轨道上相擦肩,用自己的引力把她带离了原来的路线。

细碎的、每一根都如同金子般的发丝,海蓝色的、如海洋般永远起伏着感情的浪潮的双眼。不苟言笑时如西洋玩具人偶一样叫人敬畏,但时常温和下来展现其人类性的面孔。歌声。歌声。无数的歌声被唤起了。镜音铃像一场革命降临在她的世界里,她为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改变而恐惧了,但立刻狂喜着接受了。

对她而言生命是根钢索,没有刺激就不剩意义。而在这岌岌可危的平衡上,她与缪斯恋爱了。

发狂了一般自转在从未途径过的轨道上,她满脑都是高鸣着不写出来不行的旋律,使命感和兴奋冲动让她彻夜写歌写到天空亮起,再醒来时在被谱纸淹没的沙发上,立即顺应冲动地伸出手去拿手机给那个打都没打过的号码发送短信。整个世界都在躁动,骨肉分离、改模换样、焕然一新。

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恋爱呢,一刹间就能让她了解到无论曾经有过多少的恋爱经历,相较起来都只不过是过家家般向彼此卖乖的游戏,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样子啊——这不正是所谓初恋吗。

Gumi迅速的得意忘形,又立即学会了胆小如鼠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有多重视,就有多不安。她明知自己对常人来说有多偏轨,自然就不敢过多去干涉还在常轨内的铃的人生。她学会了犹犹豫豫,学会了踌躇,学会了多考虑三分钟。固然若即若离的关系只徒增不安,只要还能留下一丝联系,她都能满足地依存上去。

她当然知道这女孩爱着她的歌喉。于是她像一只神前的夜莺,蹦来跳去,扑腾翅膀舒展歌喉只为考虑怎么才能得主垂怜,把情歌的乐谱反复修改,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对方更喜欢自己、更重视这份承载于她声音上的感情。然而在预计好的最后一面里,Gumi就连烧录完毕的CD都没能成功交给对方。

太不珍惜是会遭报应的。她本都做好了前半的人生有多放浪形骸、后半的人生就有多凄惨泥泞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居然会被带离轨道,开始为自己的行径日生心虚想收一收做个改变的打算了,结果前半的人生基本就要变成一生了。

她最年轻时也曾经觉得自己会早死,后来觉得自己会在生活泥潭里浑噩的老死。没想到最终会迎来夜莺被穿刺在荆棘上、只能歌最后一曲的结局。

Gumi现在则是来把这最后一曲,送到她深爱的人身边来。

手术的准备快要完成了。她只剩这一线生机,但即使她能活下来,她也不觉得失去了嗓子的夜莺对缪斯而言还有多少意义。

再不传达就没有机会了:她从铃的身上知晓了恋爱的事,写下了这些濒临灭亡的歌的事,还有并非对方想象中的那么耀眼的事。全部、全部都用自己写过歌的双手刻下来,一点一点地在木板上削出文字的形状。

哪怕再也不能被实际地唱给女孩的情歌已经相当于灭亡,语言也干涸在胆怯的胸膛中,也还有复兴在这里的文字能够萦绕在对方指尖。

她爱过的这个女孩,在触摸这块心情的凝结时,会一直的、全心全意地,思考着她的事情。

知道了如此,就已经满足。

这岂能称之为悲哀呢,这就是她辗转追求的最棒的恋爱……的结束啊。尽管不被对方所承认,对她来说可是一生仅有一度的热恋。

倘若还有下次见面,那就彼此都是普通人了,不再有缪斯也不再有夜莺。可以的话,就来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吧……?虽然只能沉默无声,但这次一定会,好好地把“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吧”用笔刀告知的。

Gumi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去靠近被绷带缠住了眼的女孩。

 

“说起来你没听说吗?那个女孩子她……永久性视神经损伤了。”

 

只剩一人的病房之中,新鲜的百合花香满溢。

“风……吗?”

痕迹笨拙的凸字木板和放置有CD的旧随身听,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床头。

 

 

 

 

 

* 一点多余的解说和小设定:Gumi手上的伤是熬夜刻凸字板刻的。虽然凹的更好刻些,但是对于突然失明的Rin来说当然是凸字更方便触觉阅读。Gumi没考虑过写信然后让Rin请别人读,一种对声音的执念,所以对她来说情歌不亲口唱给铃听就没意义(因此前文的标题是情歌的灭亡),也是在诊断出来后才去录的CD。Gumi所属的地下乐队是很酷炫狂霸拽的都市传说,她在里面大概是那种一群愚蠢大龄男子高中生中不良少女大姐头的位置,这个乐队也从不流传CD。对乐队成员没什么想法但是想把贝斯的位置是留给冰山清辉老师,白天是西装革履的小学老师,夜晚是地下乐队的炸裂贝斯手,很我流反差萌!。本来是想把重点放在上“你看不见我我又出不了声”的酸爽感上的,结果偏了,下次再挑战……不过这个韩剧剧本走到这里也就山穷水尽了,怎么可能还有后续啦所以不会再搞什么狗血……呃不会再是韩剧型狗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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